自古以来,父母与子女之间就有或多或少的代沟,这个代沟往往是由于父母的成长环境造成的,因为接受的思想不同,所以父母和我们的人生观、价值观会不同,所以在作决定的时候就会与我们大相径庭。随之而来的是误解矛盾。其实每个人都是时代的产物,我们要把父母当成普通人一样看待,站在他们的角度上看问题,互相谅解,以一种正确的方式来解决问题。
国学大师钱穆先生说,家人相处时,应当兼顾情义,尤其是作为子女的,应该以不伤害父母为前提。如果对父母无情,则必陷于大不义的境地。懂得了这些,在面对父母的过错时也就没有什么怨言了。
人们常常会说:天下无不是之父母。其实这话是不对的,圣贤都会犯错,何况身为普通人的父母呢?
孔子曾经讲过为人子女者如何对待父母的缺点问题。首先是委婉地劝说,发现父母的缺点不劝说是不对的,但应注意劝说的态度要温和。如果发现父母的缺点错误不进行规动,则不能称为孝子。 但是,当子女的规劝父母,而父母不听怎么办?孔子接下来说,在这种情况下,仍要对父母表示恭顺,虽然为父母不能改正错误和缺点而内心担优,但不能心怀怨恨。
说到自己的父母,也有可能是君子或者小人,如何能够让他们远离小人的习气而靠近君子的行为呢?这就要劝谏他们放弃不良习惯,委婉说服。即使是说服不了,照样要对他们恭敬行孝,任劳任怨。因为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,绝不能因为他们不明白道义而有过失就不行孝顺。否则,自己连孝都做不到,又怎么去要求父母行义和道呢?也许在自己的孝心感召和耐心劝说下,父母会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加以改进的。
郑国国君郑武公娶了一个夫人,叫武姜,她生了两个儿子,长子寤生,次子段。寤生出生时难产,武姜差点儿丢了性命,所以她只喜欢段。
郑武公准备立太子。他和大臣们商量决定立长子寤生为太子。夫人武姜却坚决不同意,她想让小儿子段继承君位,一再要求武公立段为太子。武公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君,他没有采纳武姜的意见,依旧立了寤生为太子。
郑武公病逝后,太子寤生即位,就是郑庄公。武姜见小儿子段没有大权,就要求庄公把制邑册封给段。因为制邑是有名的军事重镇,庄公拒绝了母亲的要求,并解释说先君曾有遗命,制邑不许分封给任何人。武姜听后非常生气,但又不死心,又要求庄公把京邑分封给段。
庄公为了安慰母亲,便同意将京邑封给段。众大臣知道此事后,纷纷劝阻庄公。大夫祭仲直言道:“主公,京邑地广民众,把京邑分封出去,等于将国家分割。况且公子段如果依仗夫人的宽爱,扩大自己的势力,将来恐怕对国家有害无益!”但是庄公经已对母亲应允,不能更改了。
段得到京邑,在其母武姜的怂恿下悄悄地开始招兵买马,训练兵士,积蓄一切力量,做好一切准备,暗中策划谋反。打算一旦有机会,便与母亲里应外合,袭击郑庄公,夺取国君的位置。他逐渐将势力范围扩大到郑国的北部和西部边境。这些地区原本不属京城管辖,但地方官不敢得罪他,只好违心服从他的命令。
段的阴谋活动早被大夫祭仲看在眼里,他劝庄公应采取手段,早日清除祸患,以巩固自己的地位。庄公没有同意。
鲁隐公元年(公元前772年),段认为时机已到,率领战车、兵士向都城逼近,准备偷袭都城,废黜庄公。武姜则按计划在城内作为内应,企图一举取胜。然而郑庄公已知道了他们准备反叛的日期,早有戒备,并提前派公子吕率200多辆战车袭取京邑。
段得知京邑失守的消息,无心再进攻都城,更无力夺回京邑,只好在城外驻扎下来。郑军进攻他,他没有办法,只好跑到了共国。
叛乱被庄公平定后,他将母亲武姜送到颖地囚禁起来,并发訾说:不到黄泉之下,再不见面! 一转眼几年过去了。一天,一个叫颖考叔的官员来拜见庄公。庄公留他一道吃饭,并赐羊腿给他。颖考叔把羊腿的好肉割下来不吃,却恭恭敬敬地放在一边。庄公不知是何缘故,便问他,颖考叔说:“臣子家中有一年迈的母亲,我想把您赐给我的羊肉带回家去孝敬母亲……”
庄公听到颖考叔的这番话,马上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武姜,情不自禁地掉下泪来。
颖考叔装作一无所知,忙问他为何如此伤心。庄公凄楚地叹了一口气,将自已矛盾的心情告诉给他:“你可以随时见到母亲、孝敬母亲,只有我没有这样的机会!”颖考叔笑道:“我有一个好办法,能完美地解决这件事。您可以令人挖掘一条地沟,一直挖到流出泉水为止,在那里您可以同母亲相见。这样做既不违背誓言,又尽了孝道,岂不是两全其美吗?
庄公依言而行,在地洞中,母子二人相见了,又和好如初。
郑庄公特别感激颖考叔,还赏识他的机敏才智,于是降旨拜他为大夫,掌管国家的军政大事。 原谅母亲,重归于好,这是做子女的应该做的事,是父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,是他们给了自己存活的希望与机会,当我们与父母之间有矛盾的时候,不要一味地抱怨、闹牌气,而要积极想办法解决矛盾。